“我们不是小偷。”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

“不问自取就是偷。”

既然话说到这了，老太太还是多说了几句。

本来打算回家再教育两个孩子的。

不好太耽误人家年轻人的时间是吧？

“你们自己也知道的吧？”

“不能让大哥哥发现……”

“所以趁着大哥哥睡觉、偷偷去解他手腕上气球的绳子……”

“你们为什么不叫醒大哥哥、问大哥哥可不可以把他的气球给你们看看？”

“为什么要偷偷的？”

……

两个孩子语塞。

他们当时没想这么多。

看到大哥哥闭着眼睛，下意识就蹑手蹑脚、鬼鬼祟祟了……

对啊。

他们为什么不叫醒大哥哥……

“……我们不想吵醒大哥哥……”

两个孩子想到了理由。

……

“不要狡辩。”

老太太摇头。

“这才只是一个气球。”

“大哥哥人也很好。”

“所以不跟你们计较。”

“下次你们要是遇到像是管奶奶那样的人……”

管奶奶是小区里有名的泼辣性子。

嗓门大。

中气足。

骂起人来……

根本不重样。

还相当的持久。

小区里的调皮孩子哪个没被管奶奶骂过？

所以都很怕管奶奶。

这两个孩子也是。

看到管奶奶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老远就避开了。

……

“你们以为事情会这么简单就结束吗？”

看着两个孩子迅速变换的脸色，老太太在心里满意的点点头。

知道怕了就好。

“管奶奶根本不会听你们的狡辩。”

“她会拖着你们去警察局。”

“会找你们的爸爸妈妈。”

“也许还会找你们的老师。”

“你们的同学都会知道你们偷东西了。”

“……她还会一直骂你们。”

……

两个孩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

两个孩子知道……

这些都是真的。

管奶奶……

真的做得出这些事。

……

“你们就不该偷偷摸摸做任何事情！”

老太太加重语气。

“不管有什么理由。”

“这次你们该庆幸。”

“遇到的不是管奶奶。”

……

“管奶奶我们也不敢……”

孩子们下意识辩解。

……

“我知道管奶奶你们不敢。”

老太太翻了一个白眼。

“但你们怎么知道遇到的不是另一个管奶奶？”

“还记得上次看到的很凶的老爷爷吗？”

……

两个孩子一愣。

很凶的老爷爷？

啊。

他们记得。

那次，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看到老爷爷突然很凶的骂人。

真的超级凶的。

嗓门超大。

就算下了车，老爷爷仍旧指着车子在破口大骂。

……

他们当时都有些被吓到了。

因此，对那位老爷爷，他们记了很久。

现在奶奶一说，他们立马就想起来了。

连带当时忐忑不安的心情。

即使老爷爷骂的对象不是他们。

他们仍旧觉得有些害怕了。

……

“如果你们遇到的是他怎么办？”

……

两个孩子的脸色不太好看。

……

“小五，小七。”

老太太语重心长。

“世上不止一个管奶奶，也不止一个那位老爷爷。”

“都是陌生人。”

“你们怎么保证你们遇到都是像大哥哥这样好脾气的人？”

“到时候你们被对方骂得狗血淋头奶奶都没有办法帮你们说话。”

“因为是你们做错事在先。”

“懂吗？”

……

两个孩子耷拉下脑袋。

他们……懂了。

……

“懂了就再好好的跟大哥哥道声歉。”

这两个孩子以为她没看出这两个皮猴子之前道歉的不走心吗？

纯粹是为了应付她。

根本没有意识到-

或者深刻意识到他们的错。

他们觉得他们就算有错。

也只是一点点的错。

他们委屈。

他们为自己辩解。

他们没有想把气球占为己有。

他们只是想近距离的看看气球。

这也不行吗？

……

瞧瞧。

多理直气壮？

这样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

不问自取就是偷。

人家的东西……

你们凭什么不说一声就拿走？

还是偷偷的拿走？

这个行为本身就是错误的。

……

“大哥哥。”

两个孩子这次真心诚意了很多。

“对不起。”

“我们真的没有想-”

“咳咳。”

老太太咳嗽了两声。

怎么回事？

刚才讲了那么多，这两个小崽子道歉还是跟之前没什么区别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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