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土,最近这段时间你的心情似乎很好,是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吗?”甜腻的男音在洞穴内回荡开,一株白色的人形从岩石中生长了出来,半黑半白的脸上挂着一眼虚伪的笑容看向坐在角落里仿佛雕像一般的面具男人。
男人抬手抚摸了一下脸上的面具,一如既往阴沉的嗓音里带着不耐的威胁:“…绝,最后提醒你一下,别用那个名字叫我。”
“好吧好吧,快告诉我吧,是什么好事?”
极其短暂的沉默之后,面具男人回道:“我…找到了一个我们计划的绝佳帮手!”
他的声音有些空洞,但无法抑制的怀念和亢奋却还是悄然泄露了出来。
相比于甜腻,另一道更加嘶哑的应答从那半截身子还没在地里的怪物口中传出:“你说的是雾隐那个新任的四代目水影吗?”
带土转头,鲜红的写轮眼落在名为绝的怪物身上,明亮的红光闪动了一下:“你知道?”
“哼哼,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吗?”
“…”
“嘿咻!”黑白色的怪物伸出两只手撑住地面,将自己从石头里拔了出来,他迈着小碎步跑到面具男人身边,弯腰侧头又用回了那个腻人的腔调:“听我说哦,带土君~不要再和那个水影接触了,你也清楚吧?他的理念和我们伟大的计划完全不同,那是一个非常非常危险的家伙呢!”
绝那白色的半边抬起一只手,关切地搭在面具男人的肩膀上:“我已经完全想起来了,那个家伙就是当年目送着琳死掉的金眼小子吧?这样冷酷无情又危险万分的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能够活下来,真是…”
它的话语戛然而止,一只被深色手套完全包裹住的手掌死死扣住了绝那与人类无异的脖颈,强行让它没有说完的话语全部堵死在了喉咙里。
“住口。”
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眼带着刻骨的恨意,面具下那只写轮眼疯狂旋转着,镰刀状的花纹仿佛昭示着这只万花筒的主人早已被痛苦的人生切割成一地碎片。
“不要妄想了,那个家伙或许曾经确实是你的好朋友,或许也确实经历过与你相似的痛苦,但他根本不愿意去看清楚这个世界的底色,他不是你的帮手。”黑色那部分的绝咯咯笑起来,冰冷刺骨的话语像是刀片,伴随着最后一句话语,残忍地送入带土的心口:“他是我们前进道路上无法避免的阻碍,是必须被清除掉的存在!”
无比磅礴的查克拉伴随着汹涌的木枝从面具男人身上宣泄而出,群蛇一般绞缠住绝的身体,将那黑白人形扭成一个极度诡异的姿势。
自称为斑的宇智波带土原本的喜悦和感怀此刻尽数化作愤怒和憎恶,他如同催眠一般自言自语:“他绝对会站在我这边的!”
扭曲的空间漩涡吞噬了他的余音,没有激烈的嘶吼,拉着他的尾调不断下坠的力量源自连他自己都无法说服自己的绝望。
…
“四代目大人,幸不辱命!”
鬼鲛捂着肩膀半跪在黑发水影面前,仰头热切地望向那双平静的黑瞳,声音激昂。
灿星将手中的报告放下:“西瓜山怎么样了?”
鬼鲛短促地吸了口气,声音低了些:“伤势很重…医忍的意见是以后最好都不要再进行剧烈运动了。”他顿了顿,解下背后背着的那把硕大的刀刃,双手捧起送至身前:“西瓜山大人托我将这把鲛肌交还给雾隐。”
灿星伸手,五指落在那把忍刀上,清晰地感受到它如同活物似地颤抖了一下。
鬼鲛猝然瞪大眼睛,越发用力地握住鲛肌,再次向上送了送。
可黑发水影却收回了手,状似随意地挥了下:“既然如此,这把刀就给你吧。”
“给我?”深蓝色短发的高大男人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鲨鱼眼在手上的忍刀上流连了数秒,这才迟疑地歪了歪头:“可是四代目大人,您还没有惩罚我。”
“没那个必要,这次任务中你们完成了我的要求,也为此付出了不轻的代价,这就够了。”灿星转身拾起刚才放在桌上的报告,在鬼鲛的凝视下晃了晃:“任务报告矢仓已经给我了,木叶的忍者确实实力不弱,连你们两人一同出手也没有全部歼灭……不过雾隐无人伤亡就好,西瓜山就呆在医院好好休养,我会根据你之后的表现再评估你所言的忠诚,否则再多的惩罚也是无用。”
鬼鲛先是难以置信地惊诧,随后眼神剧烈波动了一下,仿佛有某种火焰在那永远冷酷的目光中被点燃,他终于缓缓放下捧着鲛肌的双手,将那把忍刀抱进怀里——死死地抱住:“属下,绝不会辜负您的期望!我干柿鬼鲛将奉上一切只愿成为您口中和平的基石!”
灿星颔首,还没回应什么,一声压抑的冷哼在房间内炸响:“和平?”
大脑还没有来得及分析这突然而生的变故,已经经历过两次这情形的灿星凭借肌肉记忆下意识地扭头,黄金瞳瞬息亮起,琉璃在他合拢的掌中凝聚成一把绚丽的短刀,刹那瞬身到鬼鲛身前,替他挡下了那一记迎着咽喉而去的长刀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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