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被浪潮推着上下起伏(1 / 1)

夫妻之间,很难产生秘密。

云映见孟怀一言不发地走了,心突然揪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的态度不好,伤害到了他。

又一想两个人刚结婚,就冷了他好几天。

好像……确实不好。

哪怕是暂时用手替他疏解一二呢。

浴室里传来涌动的水声,云映低头看了看自己略显保守的睡衣睡裤。

耳根一热,回卧室换了一身比较清凉的睡裙。

还是云映按照前世她记忆里沪市突然爆火的睡裙款式裁剪出来的。

云映站在浴室门口,深吸一口气。

打开浴室的门,水气氤氲。

孟怀正仰面躺在木桶里,结实的手臂搭在桶沿上。

水珠顺着紧绷的肌肉线条滑落。

另一只手臂上的肌肉绷紧,在水下若隐若现地动作着。

再仔细一看,他身前像是有什么东西……

云映摸了摸自己已经散开的头发。

那个她刚刚裁剪出来的方巾发绳正不偏不倚地套在了上面。

随着男人的动作飘荡着。

孟怀听见动静,偏头看向声音的方向,好看的丹凤眼眯了起来。

修长的手指朝着云映勾了勾。

云映的嗓子突然发干,目光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但还是像受了蛊惑一般,朝着男人走了过去。

他猛地站起来,水面泛起一阵剧烈的波动。

“我……”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拽进浴桶。

温热的水瞬间浸透了睡裙,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

孟怀滚烫的掌心贴在她的后腰,灼得人骨头都要碎了。

大海被浪撕开了口子。

小舟在浪上颠簸着,绳索绷紧,发出濒临断裂的声音。

浪,一波一波地袭来。

船身摇晃的厉害,每一次倾斜都到了极致,像是要彻底颠覆。

出乎意外。

这艘小船只是被浪潮推着,上下起伏。

终于。

船被奔袭的浪推到了风暴的中心,不受控制地摇晃着、战栗着。

直到最后一道浪狠狠拍了下来。

风平浪静,只剩余波。

孟怀把已经昏睡过去的云映擦拭干净放回了床上。

浴室里还剩下一地的水没有擦。

他轻抚了一下云映的脸颊,在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浴室的木桶里,那枚发圈还飘在水面上。

孟怀挑了挑眉,把它拿了出来。

这上面还残留着老婆的气味,和老婆一样,都让他感到着迷。

孟怀仔仔细细地将发圈搓洗干净,晾在了洗漱间的长架子上面。

男人勾了勾唇。

转身回了卧室。

柔和的月光点点洒落在她身上。

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银辉,美极了。

-

云映醒来的时候,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她有些茫然地坐起来,露出锁骨上几点淡红的痕迹。

床头柜上的搪瓷杯里盛着水温正好的水,杯底还压着张纸条。

“军区医院换江鹤回,灶上温了粥。”

落款处还画了个笑脸,歪歪扭扭的。

颇不像孟怀的作风。

云映笑了笑,心下了然。

这是怕她因为他闹出了火生气呢。

两人本就是夫妻,这有什么可生气的。

虽然累,但两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和快乐不是吗?

这段时间的压力莫名地通过一场运动而疏解了,也挺好。

云映喝完了粥,出了一身的汗。

很是舒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昨晚上自己列举出的集中方案整理好,准备拿到卫生院给师父看看。

路上遇到了出诊回来的江大夫。

云映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云啊,你快管管你师父吧,那么大年纪了,不知道自己又研究出来什么秘方,昨晚上熬了大半宿,我说了他也不听啊!”

云映心头一跳,“我去看看。”说着,便加快了脚步。

江大夫还在后面喊着,“西天井!药炉子在西天井呢!”

卫生院的西天井里,浓重的药香飘荡着,混着清晨的雾气凝成白色的烟。

顾景安坐着一个小板凳,手里的蒲扇还在又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师父,这是干嘛呢?”

云映十分无奈地看着面前这个坐在药炉边上的小老头。

“怕被我这徒弟比下去,我也得自己试试才行!”

“再说了,你外婆都能自己配出来,我怎么不行!”

“这药已经差不多了,一会儿尝尝。”

……

“师父,我虽然也没试出来后半张方子,但我大概知道喝完药喷鼻血是不对的!”

云映捂着鼻子控诉着。

“你这孩子!我也知道!那就是配错了呗!”

云映一脸不可置信,“师父!这不就是把方子拿出来看一眼的事情吗!!!”

顾景安又气又笑,还是第一时间封住了她的穴,把药吐了出来。

小老头摇了摇头,“没事没事,配错了不要紧,就算我这晚上白熬。”

云映瞪大了双眼看向师父,顾景安不慌不忙地瞥了她一眼。

“没事,算你白喝。”

-

孟怀傍晚时分从军区医院回来的时候,把车停好后一如往常地去卫生院接云映下班。

一迈进卫生院的大门就察觉到了不对,今天的药香尤为厚重,就像是整栋楼都要浸入味了一样。

他眉头一皱,迈着长腿往里面走。

不等走到诊室,就听见传来了阵阵干呕声。

等他走过最后一个转角。

孟怀的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

云映正趴在洗手池边剧烈咳嗽,衣衫后背已经汗湿了。

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林问夏和顾景安一人扶着她一只胳膊,林问夏还在给她拍着后背。

越是拍,云映便呕吐得越厉害。

孟怀三两步冲了过去,从顾景安手里接过云映。

她看着他刚扯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那股剧烈的恶心感便再次涌了上来。

不等开口,又趴在水池边上吐得昏天黑地。

“怎么回事?”

云映挣扎着直起身,“没…没事……呕”

话音未落,又弯下了腰。

林问夏还在生他们三个人强制把他塞进车里的气呢,实在不想跟他解释,就冲着他哼了一声,扭开了头。

孟怀眉头紧蹙地看了眼林问夏,又看了眼面色极其苍白的云映。

突然一个想法浮现在了脑海。

“难不成是有了?”孟怀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