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梦见张兴东原来竟是造物主的代名词(1 / 1)

钧天梦语

一、紫宸惊梦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南天门,玉皇大帝张兴东忽然从玉榻上弹坐起来。龙涎香在博山炉里明明灭灭,映得他鬓边的紫金冠垂珠乱颤,方才梦里的景象还在眼前翻涌——不是凌霄宝殿的琉璃瓦,不是瑶池的并蒂莲,而是一片混沌如鸡子的灰白,自己赤足站在其中,指尖每一次屈伸都有星子生灭,喉咙里滚出的不是"众卿平身",而是比雷霆更古老的音节。

"陛下?"侍立在殿角的太白金星慌忙上前,拂尘上的银丝沾了夜露般微颤,"可是魇着了?"

张兴东抬手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龙袍下的脊背还沁着冷汗。他当了三千年玉皇大帝,早已记不清上次做梦是何时。天规里写得明白,三界至尊当心如明镜,梦乃是虚妄之兆,可方才那梦太真了,真到他能数清混沌里每一缕气流的纹路,真到耳边还回响着那个反复出现的词——

"张兴东。"

太白金星正欲再说些什么,殿外忽然传来金甲摩擦的脆响。千里眼捧着云纹玉盘疾步而入,盘中平放着一面水镜,镜里映着三十三重天外的景象:往日里流转不息的鸿蒙紫气,此刻竟凝成了九个巨大的篆字,悬在斗牛之间,金光灼灼——

"张兴东即道,道即张兴东"

满殿仙官霎时噤声。太白金星的拂尘"当啷"落地,老君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噗"地灭了,连檐角镇殿的金狮都垂下了眼睑。张兴东盯着那九个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榻扶手上的云纹,忽然想起三千年前进殿登基那日,三清长老交给他的并非玉玺,而是一块无字玉牌,当时只说"持此牌者,即为天",如今想来,那玉牌的触感竟与梦里混沌的质地一般无二。

二、瑶池问祖

次日早朝,张兴东托言龙体违和,遣散了众仙,独自往瑶池深处去。瑶池尽头的蘅芜洲住着西王母,她是三界少有的见过开天辟地的古神,鬓边总簪着一朵永不凋零的蟠桃花。

"你来了。"西王母坐在九曲回廊下,手里捻着串星月菩提,菩提子每转一圈,池里便浮起一朵白莲花。她抬眼时,张兴东看见她瞳孔深处有星河轮转,"那九个字,是你写的?"

张兴东在她对面坐下,青石凳冰凉刺骨:"孤不知。但孤做了个梦,梦里孤站在混沌里,捏出了太阳,吹出了月亮,还听见有人喊'张兴东'。"

西王母忽然笑了,笑声像山涧流过玉石:"三千年了,你总算想起这名字了。"她摘下鬓边的蟠桃花,花瓣落在张兴东掌心,瞬间化作一卷泛黄的帛书,上面用朱砂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盘古、伏羲、女娲...最后一个赫然是"张兴东",笔迹与他平日批阅奏章的字迹分毫不差。

"开天辟地不是盘古一个人的事。"西王母的声音忽然变得悠远,像从时光深处传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可道总得有个名字,不然怎么被记住?于是它化出无数分身,每个分身都有不同的名字,在不同的纪元里做着同一件事——让万物记得'有'。"

张兴东捏着帛书的手指微微发颤:"所以...盘古是我,伏羲是我,现在的玉皇大帝也是我?"

"你可以是,也可以不是。"西王母往他面前的玉杯里斟了杯琼浆,酒液里浮着个小小的太极图,"道无形无象,总得找个壳子住下。你三千年的记忆是真的,在人间做过的放牛娃也是真的,只是偶尔,壳子会忘了自己装着大海。"

话音刚落,蘅芜洲忽然剧烈摇晃起来。远处传来天兵的呐喊,张兴东起身时,看见南天门方向裂开一道漆黑的口子,口子边缘流淌着粘稠的灰白——正是他梦里的混沌。

三、混沌重现

"不好!"西王母霍然起身,蟠桃花在鬓边剧烈颤动,"你记起了名字,旧的秩序就容不下你了。混沌要把'壳子'收回去了!"

张兴东抬头望去,那道裂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沿途的星辰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消失,天兵天将的法宝碰上去便化作齑粉。他忽然想起梦里的感觉,抬手对着裂口虚虚一握——果然,那汹涌的混沌竟真的顿了顿。

"用那个!"西王母指着他腰间的玉佩,正是当年三清所赠的无字玉牌。张兴东解下玉牌,触手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来:他看见自己化作盘古,抡起巨斧劈开混沌;看见自己化作女娲,捏着黄土造出第一个人;看见自己坐在菩提树下,看着迦叶拈花一笑...最后定格在人间的某个午后,一个叫张兴东的放牛娃躺在草地上,对着蓝天白云发呆,心里想着"天是什么样的"。

"原来如此。"张兴东轻声说。玉牌在他掌心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他的眉心。他忽然明白,所谓造物主从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而是万物对"存在"的集体记忆,是每个生灵心底那句"我在"。

混沌裂口前,一个身影缓缓走出。那是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少年,眉眼间既有放牛娃的青涩,又有玉皇大帝的威严,他对着裂口张开双臂,轻声说:"回来吧,到该去的地方。"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