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轰然倒塌的刹那,灰尘混着血雾腾起。
赵轩的瞳孔骤然收缩——门后涌进来的不是普通妖族,是周身缠着黑焰的战士,獠牙足有半尺长,指甲泛着青黑毒光,足足二十余头,将密室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师姑娘剑下留情!"林瑶的声音带着颤,她攥着赵轩衣袖的手几乎要掐进肉里。
赵轩能感觉到她掌心的冷汗,转头时正撞进她泛红的眼尾,像沾了水的桃花瓣。
他喉结动了动,后心伤口又渗出血,却反手覆住她手背:"瑶儿躲我身后。"
师妃暄的剑已挽出三朵剑花,剑尖直指最前排的妖将。
她素白裙角纹丝不动,眼尾却绷出极细的线——这是慈航静斋"不动心剑"将出的前兆。
婠婠的长鞭突然缠上赵轩手腕,银铃碎响里传来她温热的吐息:"小轩子,我帮你挡左边那三个。"她的指甲轻轻划过他脉门,是在探他伤势,赵轩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凉,比以往更冰。
郭靖的玄铁剑嗡鸣着离了地,他反手握住剑柄时,袖口露出半截箭疤——那是襄阳城破时留下的。"赵兄弟,我护着李长老。"他声如洪钟,目光却先扫过李长老龟甲上的裂纹,那道疤在青光里像要裂开。
李长老正用龟甲护住玄真子,老修士的手指还沾着血,正快速结着"镇"字诀,每结一层,头顶就有星光坠落。
黄蓉突然低笑一声,玉笛在指尖转出银弧:"二十三个,其中七个带毒,三个练过锁魂术。"她的指甲在石壁上敲出急促的点,"东南角有块松动的砖,下面是空的。"赵轩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要声东击西。
后心的疼突然涌上来,赵轩咳了一声,血沫溅在石壁上。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不是因为怕,是在算:林瑶的药只能撑半柱香,婠婠的鞭法虽狠但耗真力,师妃暄的剑要留着对付大妖,郭靖的玄铁剑重,适合破甲......硬拼的话,最多撑一炷香。
"不能硬拼。"他压着疼,声音像碎玉,"必须引开他们。"
李长老的龟甲突然爆出刺目青光,裂纹里渗出的金血凝成小珠,"赵轩,你和蓉儿引开主力,我带红云、玄真子去东南角。"他说这话时,龟甲上的裂纹又延伸了寸许,显然是强行运功的代价。
赵轩看见红云攥着他的红葫芦,葫芦口飘出几缕霞光——那是他压箱底的"先天火云"。
黄蓉的玉笛在掌心转了个圈,突然指向西北角:"看!
那边有出口!"她的声音脆得像银铃,妖族战士果然被引了过去。
赵轩趁机揽住林瑶腰肢,提气纵跃,后心伤口被扯得生疼,他咬着牙没吭,只在落地时用脚尖点了点黄蓉说的那块砖——松的,底下确实有空。
李长老带着红云、玄真子刚摸到东南角,变故突生!
一道刀光劈碎石壁,露出个穿金鳞甲的妖将,刀背足有儿臂粗,刀身上刻满吃人的咒文。"想走?"妖将的声音像刮铁,"留下命来!"
玄真子的"镇"字诀刚结到第七层,见状指尖一弹,一道紫电从指缝窜出,正劈在妖将面门。
红云的红葫芦突然炸开,漫天火云裹住妖将的刀,火星子落在金鳞甲上,滋滋冒青烟。
李长老的龟甲青光暴涨,撞向妖将下盘——老龟甲撞在金鳞上,竟撞出个凹痕!
妖将吃痛,挥刀横扫。
玄真子被余波掀得撞在石壁上,嘴角溢出黑血;红云的葫芦"咔"地裂了道缝,霞光暗淡下去;李长老的龟甲裂纹里渗出更多金血,整个人踉跄着退了三步。
"老东西!"妖将一刀劈向李长老后心,赵轩瞳孔骤缩,正要冲过去,却见师妃暄的剑比他更快——"叮"地一声,剑尖挑开妖将的刀,剑穗上的珍珠碎了三颗。
婠婠的长鞭缠住妖将手腕,银铃响得急:"小轩子,趁现在!"
赵轩借机拽着黄蓉的衣袖,在密室内绕起"S"形。
妖族战士们追得急,刀枪砍在石壁上,火星四溅。
黄蓉突然甩出一把金珠,"当啷"落在东南角,妖族战士果然转向。
赵轩趁机在林瑶耳边低喝:"去帮玄真子疗伤!"林瑶咬着唇点头,从怀里摸出个小玉瓶,往玄真子嘴里塞了颗药。
就在众人以为能突围时,密室外突然传来天裂般的轰鸣。
赵轩的破妄珠烫得灼手,他抬头——头顶虚空裂开道血缝,有腥风卷着黑羽落下来。
师妃暄的剑"嗡"地拔高三寸,婠婠的鞭突然松了妖将手腕,退到赵轩身侧:"是妖庭的'黑风卫',比刚才的更狠。"
郭靖的玄铁剑结了层厚霜,他抹了把脸上的血:"赵兄弟,我还能战。"李长老的龟甲不再发光,金血顺着龟甲纹路往下淌,却依然挡在最前面。
红云的葫芦彻底裂了,他干脆扔了葫芦,徒手结印,掌心腾起两团赤焰。
玄真子靠在石壁上,手指还在结诀,每结一个,就咳一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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