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玉终究没能坚持到下午三点,可能是因为剧烈运动发汗的缘故,他的病情有些加重。
午饭后,胡璇便匆匆赶来将他接走,倒不全是为了晚上的看秀行程,而是想带他去做个详细检查,好好休息一小会缓一缓神。
毕竟那种商业活动,更多只是走个过场罢了。
“是最近太累了吗?”
胡璇将车内温度调高几度,又递来一条柔软的薄毯。
她透过后视镜,看见后座的少年正闭目养神,苍白的脸色衬得瞳仁格外漆黑。
谢青玉轻轻摇头。
这样的工作强度对他而言算不得什么。
生病的缘由他也说不清,感冒发烧这种事本就没道理可讲。
有人天生体壮如牛,一年到头不生病,也有人弱不禁风,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他目前这具身体显然是够不上身体特别好那一挂的,但是说真的,比起选秀期间那场差点要命的高烧,眼下这点小病实在算不得什么。
他其实觉得自己完全能撑到下午三点。
可团队里所有人都不同意,石力、胡璇,还有那几个围着他急得团团转的队友。
自从跳高初赛结束,他的体温就始终居高不下,退烧贴和药片都失了效。
知道大家是真心为他着想,谢青玉最终也没再坚持,乖顺地跟着胡璇离开了场馆。
车窗外,正午的阳光将树影拉得老长。
谢青玉裹紧毯子,任由药物带来的倦意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恍惚间,他仿佛跌入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斑斓的色彩在眼前流转,嘈杂的人声忽远忽近,他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像被无形的蛛网缠住,怎么也挣脱不开。
“青玉…醒醒!”
胡璇的声音穿透梦境,如同一束光照进黑暗。
谢青玉猛地一颤,终于挣脱梦魇睁开了眼,正对上胡璇和圆圆担忧的目光。
他眨了眨酸涩的眼睛,微微笑道:“怎么?到了吗?”
嗓音还带着未散的睡意,却已经恢复了些许清明。
胡璇见他神色如常,便没多说什么,只是轻声叮嘱:“马上就到诊所了,先别睡。”
方才圆圆在后座突然惊呼,她一回头就看见谢青玉眉梢紧蹙,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剧烈转动,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了,这才急忙将他唤醒。
谢青玉深深吸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飞逝的街景。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朦胧的金色光晕。
他不动声色地掐了掐掌心,这种虚弱的debuff状态必须尽快调整。
还有那么多行程和工作安排等着完成,他绝不能在这种时候掉链子。
指尖传来的细微痛楚让他彻底清醒过来,不过是场小感冒罢了,很快就会好的。
车子缓缓停在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医诊所前。
胡璇提前联系的老中医康大夫已候在诊室,见他们进来便招呼谢青玉坐下把脉。
老大夫的手指在谢青玉腕间停留许久,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蹙。
最后收回手,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诊断:“体虚易感,需固本培元。”
说罢便取出银针,在谢青玉几个穴位上精准施针。
细如发丝的银针扎入皮肤时,谢青玉只觉微微刺痛,随后便是一股暖流在体内游走。
说来怪事,也不知是不是他心理作用,不过十来分钟,还真感觉身体一下轻松了不少,很是神奇啊!
“年轻人底子薄,光吃药不行。”
老大夫一边收针一边叮嘱,“抓几副药拿回去按时喝,枕头底下再放个安神包。”
话音刚落,他从药柜配了几副调理中药,又拿出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些散发着清香的药材。
回程路上,谢青玉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把玩着那个药包,凑近闻了闻,他只闻出艾草的气味,其他几味闻不太出来,但莫名让人安心。
“怎么样?老康的医术还成吧?”胡璇扭过头,看见谢青玉这副模样忍不住打趣。
他们现在直奔造型工作室,既能让谢青玉多休息会儿,又能省去中途转车的麻烦。
谢青玉郑重地将药包收好,点头道:“确实有说法!”
那几针下去,比吃西药见效还快。
他现在呼吸顺畅,头也不疼了,不得不佩服中医的玄妙。
胡璇笑着摇头:“老康说了,你这身子得慢慢调养,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说着说着,她顺便给谢青玉科普起中医养生之道,从四季调养讲到子午流注,俨然半个专家。
谢青玉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附和。
本来状态便已经缓解不少,在妆造室小憩片刻后,精神更是明显好了许多。
谢青玉小口啜饮着温热的清粥,感受着体内那股暖意渐渐驱散了病气。
Velléa品牌送来的看秀服装此刻正被小心翼翼地展开。
这是一套经典款设计,采用天然哑光皮革与再生金属的独特组合。
做旧青铜五金件泛着低调的光泽,隐藏式磁扣与浮雕外缝线彰显着品牌标志性的工艺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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