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来了!”赵炎一脚踏入阳城基地,忍不住感慨地大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一共就走了两天而已,有什么可这么感慨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出去好几个月没回来呢!”杨林瞥了赵炎一眼,略带调侃地说道。在他看来,赵炎这反应有点夸张了。
“就是呀,之前你跑去秦城整整半个月,也没见你这么想念这里。”孙兰也跟着打趣道,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透着一丝笑意。
“这能一样吗?之前去秦城是去找安全区,这次可是实打实去打仗啊。这两者哪有可比性?你们不看看他俩都伤成什么样了。”赵炎连忙反驳道,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杨林和陈峰。只是话刚说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心里暗叫不好,想要解释,却又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只能硬着头皮,尴尬地承受着孙兰投来的白眼。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轻车熟路地朝着指挥中心走去。不一会儿,他们便见到了李建国和参谋王浩,此时正在商议什么。
“小杨,你们怎么伤成这样了?不是出发前给你们发了药剂吗?你们怎么没用吗?”李建国看到杨林几人身上的伤势,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关切又略带责备地问道。
“用了,将军。只是药剂吸收之后,身体需要一段时间适应,我们当时便没来得及继续提升实力,谁能想到会突然遭遇那么棘手的状况。”杨林赶忙解释道,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
“要是再等两天就好了,等实力再提升一阶,也不至于伤得这么严重。”李默在一旁附和着,脸上也带着些许懊悔。
“你都受伤了,也不再多等些时日恢复恢复再过来,还这么着急往这边赶干什么?”李建国看着李默,语气中满是心疼和不解。
“这次出去执行任务,我们发现了一些重要问题,想回来看看咱们基地有没有相关的消息。毕竟我们离开挺长时间了,对这边的信息了解严重缺失。”杨林认真地说道,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凝重。
“怎么?发现什么了吗?”李建国听闻,立刻看向几人,目光在他们身上一一扫过。这时,他发现回来的还是昨天离开的那几个人,不禁疑惑地问道:“对了,你们不是去找你们的队友了吗?怎么还是你们几个回来的,其他人呢?”
“这就说来话长了,简单点说就是,他短时间内回不来了。”李默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眼神里闪过一丝黯淡。
“这倒也在我们意料之中,你们昨天刚离开,我们就接到其他基地的联合通知,儋州已经正式沦为沦陷区。只是当时你们已经出发了,我这边也没办法阻止你们前去。刚刚看到你们回来,我都不敢相信,你们可是第一批从那边回来的人。”李建国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眼神里既有对儋州沦陷的惋惜,又有对杨林几人平安归来的庆幸。
李建国说完,目光在几人身上缓缓扫过。他注意到,当提到儋州沦陷时,众人的表情虽平静如常,但眼底却闪过一丝隐晦的波动。联想到他们能在丧尸围城的绝境中全身而退,李建国心中已然明了——这几个年轻人必定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隐秘情报。
“儋州的问题是肯定改变不了的,我现在就想知道,丧尸不同等阶的变异形态是什么样的。”杨林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异乎寻常的急切。
这句话如同重锤落地,让李建国心中一惊。更加确信,杨林他们知道了一些他们也不知道的事情。他凝视着杨林,发现对方的目光中交织着忧虑与迫切,仿佛在寻求某种答案。
“这不是之前就有资料吗?现在再找,就不大容易了。”李建国缓缓说道,手指无意识地在办公桌上轻敲,发出规律的嗒嗒声。
“我说的不是那个!”杨林向前半步,声音微微提高,“我要的是最新的研究成果。之前那些资料根本没用,它们只是记录了常见丧尸的特征,对新型变异体完全不适用!”
办公室内的空气骤然凝固。李建国与王浩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震惊。他们清楚,杨林这番话意味着什么——儋州的丧尸变异,很可能已经超出了现有认知的范畴。
“暂时还没有最新版本。”李建国深吸一口气,“各基地都在忙着训练士兵、研发武器,或是进行基础设施建设。这种需要大量实地考察的研究资料,一时半会儿还更新不出来。”
“可这资料不是都城那边下发的吗?”杨林追问,“总该有人掌握着最新信息吧?”
李建国沉默片刻,缓缓摇头:“都城方面确实有相关研究,但这些资料属于最高机密,我们这些地方基地很难接触到。”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李默突然开口:“不是我们非要查这些,是因为我们在丽阳遇到了两个奇怪的丧尸。”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回忆一段可怕的经历,“当时我们碰到一个能在怪物和人形之间自由切换的丧尸,杨林和陈峰就是被它打伤的。本来我们都以为要死在那里了,可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丧尸,救了我们。”
“你们是想知道,为什么丧尸会救你们?”李建国皱眉问道,心中隐隐猜到了答案。
“不。”李默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是因为那个打伤我们的丧尸,称呼后来出现的那个为——尸皇!”
“你说什么?”李建国猛然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文件与茶杯被震得哐当作响。他的瞳孔急剧收缩,仿佛听到了最可怕的噩耗。
王浩也霍然起身,手中的钢笔掉落在地,墨水在地面晕染出一片墨色的涟漪。两人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李默身上,仿佛在确认这句话的真实性。
指挥中心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窗外,夕阳的余晖正透过玻璃洒在李建国苍白的脸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一座即将倾颓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