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场的有一位绝灭大君螺丝咕姆也没有产生一丝特殊情绪。
从银河广袤的角度出发,绝灭大君与智识令使并无直接冲突。
尽管银河对绝灭大君的态度大都是恐惧与敌视,但螺丝咕姆不会那么简单的下结论。
同是行走在命途之上的求知者他并不认为谁比谁高贵。
“三月七乘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帕。”见到螺丝咕姆的投影到来帕姆赶忙询问开拓小队情况。
比起旁边的大家肯定还得是更先过来的人了解。
黑塔他们也会向列车发来一切安好的消息,但陡然发生如此变故,现在还有绝灭大君到场,身为列车长帕姆有责任关注每位乘客的安全情况。
“请放心,他们并无生命危险。”螺丝咕姆沉稳的声音让人安心。
“位于翁法罗斯的绝灭大君目前处在诞生前一刻的静止状态,而我来此的目的除了与各位相会还有寻求疑惑的目的。”
众人精神一振。
能让螺丝咕姆这位智识的天才,机械的君王寻求的答案注定不会简单。
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开拓翁法罗斯,探索翁法罗斯的秘密,如今有螺丝咕姆发现并追寻问题不要太轻松。
虽然一结算螺丝咕姆得了全场最佳,但人家能拿全场最佳那是人家的本事。
螺丝咕姆看向星啸,提出疑问:“提问:星啸女士知晓那位来古士的来历吗?”
在此螺丝咕姆不得不说,那位来古士的手段超出许多人的预料。
翁法罗斯内的两位模拟绝灭大君是他在背后实施布局,还能将毁灭代码播撒至银河,提取不稳定毁灭态投喂铁墓,供其成长。
无论是哪个都不是普通智械能做到的程度。
银河的令使满打满算都是有数的,非令使的存在在令使面前除非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不然连蝼蚁都算不上。
当初的罗浮仙舟为何会遭受重创?
丰饶令使倏忽仅凭庞大虚数能就能让数量庞大的仙舟云骑军有来无回,强悍生命力更是能靠持久战将仙舟人才打的近乎断层。
在令使面前没有触及星系的力量不要和他们说话,丢份。
而来古士能成为帝皇权杖管理员,还能帮到铁墓,铁墓的毁灭理念又是智识,在这之前他更是博识尊的前任神经元,种种线索叠加起来代表的东西太多了。
面对螺丝咕姆的问题,星啸微微思索,她并不介意和这位机械君王分享。
不过来古士的存在她也知之甚少,帝皇权杖的管理员,能作为绝灭大君诞生的操作员她也好奇来古士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不过对方目前表现出来的许多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与智械密不可分的那位。
“来古士……看来这位智械很危险呢。”全程旁听的黑天鹅若有所思。
保持神秘。
在银河中能保持神秘的人往往具有各种超乎常人想象的能力。
能在天才和令使面前保持神秘就更难能可贵了。
偏偏还是智械……
正好,这里还有一位通晓机械,甚至能以一己之力修复当初损坏的星穹列车的领航员。
“那位智械可能在绝灭大君诞生的时候留下问题?”姬子提问道。
“恰恰相反。”螺丝咕姆相当平静,平静的说出可怕的事实。
“他大概率会尽最大可能帮助绝灭大君诞生。”
结合黑塔当初抵达翁法罗斯时来古士对她们发出的警告。
螺丝咕姆发出一声轻咦。
是翁法罗斯的内部开辟的战场出现新情况。
即便是模拟出来的绝灭大君也非翁法罗斯诞生的本土生命能对抗的存在。
那是来自生态位上的碾压,是无数银河生灵用自己的一生证明的真理。
就像小鹿无法抵御猛虎的狩猎。
凡人无法抗衡令使。
面对无穷无尽的毁灭军团,哪怕白厄使尽浑身解数也只能杀到那位一直没出手,神秘的星环女子面前。
然后体会到来自银河顶尖战力的恐怖。
身处翁法罗斯的众人都能察觉到白厄那边的情况不妙。
“星啸。”丹恒皱眉。
如果是其他绝灭大君或许白厄还能多坚持一会,只要是能防住不管是艰难抵抗还是势均力敌都能提升单防时间。
但偏偏是星啸。
这位绝灭大君最擅长的就是指挥庞大军势直接碾压过去,如果有人能穿过遮天蔽日的军队杀到她面前,那她将会展现自己身为绝灭大君的力量。
来证明擅长大规模指挥作战的绝灭大君在单体毁灭上同样出彩。
面对这样一位绝灭大君需要承受的东西太多了。
“可恶啊。”三月七使劲抱着欧洛尼斯,小脸满是不服。
有能耐就单挑!谁怕谁啊!
只是他们这群人能顶住部分军团的进攻但挡不住军团动真格,以及那位最关键的绝灭大君。
最重要的一点,那片战场是来古士专门为白厄准备的,他们进不去。
直到如今丹恒只能……
“三月。”
“没带。”
“嗯?”
三月七被丹恒突然出现的呼唤整不明白,站在原地眨巴着眼,眼神清澈。
顺着丹恒的目光,发现他的目标是依旧快要融化的欧洛尼斯。
“还记得吗。”
“什么什么?”三月七迷迷糊糊,银河拒绝谜语人,赶紧给我说清楚!
丹恒也来不及考虑三月七的脑容量问题,一股脑的将自己的计划托出。
“我记得你说过在翁法罗斯内部时曾得到欧洛尼斯是浮黎播撒至银河的记忆之种。”
“是有这么一回事。”三月七点头,小脑占据大脑,肚子依旧思考。
“如果让欧洛尼斯主动发出信号,能不能引来浮黎的注视?”
“浮黎的注视……”
三月七思索着。
那玩意不是翁法罗斯重启的时候浮黎投过来的吗,如果主动向浮黎发送信号祂能不能收到是一个问题,收到后会以怎样的形式回复才是关键。
虽然丹恒没有明说,但她已经猜到他打算怎么做了。
哼哼,好歹也是相处这么久的伙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只水龙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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