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官家问下枢密直学士。然,那老仙也是为难的咔咔的挠头。
心道:咦!不想玩了。
说知道这个事吧?
我去?知道你不上报!
说不知道吧?也不对,姑苏平疫调动四路军使力,那是一个多大的动静?那叫一个半个国家的军力,闹的一个全国上下人人皆知!你这会儿说你不知道?上坟烧报纸是吧?当心有人参你一个“欺君”!
姑苏事发之时,那童贯调兵是拿蔡京《平疫十策》上的御批在他眼前晃过那么一下,那会子他也曾要过旨意。不过,童贯却抠了上面的“天下一人”的章跟他嚷嚷。让他也不敢说出个做数不作数来。
所以,现在在这个事上矫情起来,那就很难说了。
难说的话只能不说,于是乎,只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道了一句:
“伏请圣裁!”
意思就是这事你也是知道的啊!别给我他妈的装糊涂!
要是这样玩的话,我也能服罪。顶多这官我不做了,也算帮丫渡这一劫。
这事要杀要剐,要罢官,要免职,皇帝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无话可说!
那,为什么不找童贯过来,在殿上当堂说明一下情况,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不行,那童贯现在正在永巷大牢内,被那李岩伺候的无比快哉,怎会来此?
咦?童贯可以想不来就不来麽?
当然可以了。他又不是朝廷的官,他是皇上一家奴。肯定不会受你朝廷的任何部门呼来喝去的。
咦?这货不是武康军节度使吗?不是朝廷的官?
哈,倒是忘了童贯这武康军节度使前面还有个“监军西北”。“监军”属于皇帝私人委派的,也是个临时的职务,跟朝廷没有任何的关系。只不过人家这个临时工干的时间长了一些。而且是潜龙时期就跟着皇帝。叫他去上朝?拿手谕来看看!没手谕?那边玩去!
说白了,无论多大的事,官家吱一声,他就屁颠屁颠的过来了。
正事么,也就下一道手谕的事。
中书省的“行旨”?在我童贯这算个屁!
反正我已经被圈了,而且是皇上的家奴,纵是千百的错,万般的罪,惩戒自有家法。轮不上你们这帮老腐儒多嘴。
况且,我已经被皇帝关到永巷大牢了,干嘛?想赶尽杀绝啊?
但是,蔡京却无此特权,仍旧还属于吏部的管辖范围,而且还是个贬官。
也只能听了喝,老老实实的奉召上朝。
而且,伤的朝堂,别说辩无可辩,就是多说一句话都不行。
真真的是个“奸不自招,忠不自辩”麽?
那倒不是,因为这借着姑苏疫行贪腐之事且是个事实。
凭他的个人魅力?能搬得动一帮皇亲国戚来锦上添花?
那都是些个无利不起早的大家!做慈善?救民于水火?别开玩笑了,毕竟大家现在都那么忙。
如此,真真是个无可辩也!
倒是又能上得宝殿,但是,也是个无有一把椅子可坐。
索性,当殿跪下,摘了乌纱,将那印、信、鱼袋等等,行里浪荡的一家伙事全都扔在帽子里,放在地上。
道一声:
“臣本有罪,被贬之官,伏乞骸骨,准臣告老。”
然后,便不再致一言,趴在地上抠他的砖缝去了。
咦?这一幕很熟悉啊!
倒是“真龙案”那会子天觉先生亦是个如此。
说这蔡京且是与那张商英相一般麽?
他?你倒是小看了那蔡京为人也!
他什么人,三朝的元老,宦海浮沉也有个积年,就这贬了有招,招了又贬都好几次了。而且,他那“舞智御人”也不是个浪得虚名。他不说话,才是你最应该害怕的。
蔡京早就明白这“下不谋上,其身难晋”的道理。说简单点,人给你的饭,要想一直的吃,就的先保住那做饭的锅。毕竟在找一个能盛饭吃的锅,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当时商英相却是个妥妥的实属无奈。
无他,实乃秉性刚正而心力不足也,实在被逼的没招了。
张商英对付吕维斯人这样光屁股打老虎行为倒是一个无奈。
然,蔡京却个不同。却是算准了那“真龙案”中,有那“踔一目”的陈王在内。如此,便让那吕维捞了便宜去。
只要陈王不死,那官家与吕维便是一个“上下齐谋”。这个关乎生死的利益共同体,且是不好离间了去。
若是当时自家在朝,断也不会如同那张相一个无所事事。
只消一顿乱棍将那四品的小官逐了出去,而后,自己再去私下找他,先做了这人的“思想工作”,让他去做这等阿杂的事情罢了。
反正,断不能像天觉先生那样,任由他发展到一个“上下齐谋”。
你比他官大,就用官压了他便是。跟他站在一个起跑线上撕扯?你脑子有坑麽?
现如今,这陈王薨已有一月,里面且是少了“上下齐谋”这层关节。
反观,童贯的现在的状况。
你想要治这些人的罪,横不能先把那御太医宋正平给摘了出去,另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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