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打了两个哈欠,屋内的烛火摇晃了两下,她转头看向床上熟睡的温云舟,心想大概不会出意外了。
伸手揉了一把脸,她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桌上就想眯一会儿。
刚趴下去就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叩窗声。
“谁啊?”顾梨问了一声,没人回应。
她起身朝着窗户走去,打开窗一看,季芽芽一身城主府丫头的装扮站在外面。
顾梨疑惑的笑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隔着一扇窗,季芽芽对顾梨说道:“我是来找你的,你若是不想让季南月死,就跟我走。”
又是季南月。
顾梨差点笑出声来,“你们就没有一点新鲜的招数了吗?每次都拿季南月来威胁我,我要是不关心他的死活呢?”
“怎么可能,你费尽心思勾引他,让他站在你这边,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死。”
季芽芽像是拿住了顾梨的把柄一样有恃无恐,顾梨点点头。
“你说的对,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自然不会让他死。”
说完,顾梨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外面季芽芽一脸懵,她抬手就想猛敲窗户,忽然想起自己是偷摸来的。
顾梨关上窗,看了眼依旧没醒的温云舟,才关上门走出去。
季芽芽这时候也走了出来,“小瞧你了,你竟然真的救温公子。”
“我竟也不知原来你们是井底之蛙,季神医那点微末的医术到底是怎么当上神医的,我也很好奇。”
“你——”季芽芽被顾梨怼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生气哼道:“量你本事再大,也只是个连给我师父提鞋都不配的毛丫头!”
“给你师父提鞋当然轮不到我,现在季南月被赶走了,今后可不就是你为他提鞋了。”
顾梨丝毫不受影响的反驳回去,季芽芽打嘴仗赢不了顾梨,索性闷声不说话了。
只要把顾梨骗走,师父那边一得手,他们就可以离开了。
到时候顾梨恐怕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梨跟着季芽芽离开后,季廖果然出现在了温云舟的房中。
他看着温云舟包扎好的伤处,心里竟生出一股恨意。
“顾梨当真医好了你的手脚?”
季廖带着一腔愤恨走上前,粗暴的拉起温云舟的手腕就想拆开纱布,他倒要看看顾梨是怎么做的。
温云舟手腕的纱布拆了大半,季廖粗鲁的动作扯到了伤口,温云舟从昏睡中睁开眼,看见是季廖,张口就要怒斥:“是你——”
才一张口,季廖直接一针扎在温云舟的哑穴,温云舟张口发不出任何声音。
“温公子,稍微忍着点,待我看完顾梨是怎么给你治伤后,我就让你解脱。”
温云舟眸光颤动,他忽然就明白了季廖想干什么。
可他现在说不出话来,就算外头有护卫,也救不了他。
季廖扯开温云舟一只手上的纱布,打算仔细查看顾梨的医治手段,他凑近才发现,伤口竟然被缝合上了,细密的针脚好像是绣娘精心缝制的绣品一样。
“这是什么医治手法?”
季廖看了眼温云舟,忽然掏出匕首。
“顾梨竟然把你的伤口缝了起来,那你的手脚筋难道也是缝起来的?”
季廖竟像是疯了一样,他要挑开顾梨好不容易缝合的伤口,只为查证顾梨是用什么法子医治的。
他完全不在乎这样做的后果。
温云舟目眦欲裂,季廖这是要让他死!
他扭动身躯想要挣扎,可他手脚用不上力,一切都是徒劳。
眼看刀尖马上就要割开手腕上白色的缝线,一颗石子忽然飞来打掉了季廖手里的匕首。
二人齐齐转头看去,季廖高声呵斥一声:“什么人?”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步走进来,季廖眯眼看向这人的面孔,他似乎不曾在城主府见过这人。
温云舟看见来人后,不由得瞪大双眼。
顾越,竟然是他!
派人找了这么久都不见踪影的人,竟在这时候突然出现,会是巧合吗?
季廖方才高声一喊,惊动了院外的护卫,几个护卫纷纷跑来,发现屋内多出两个人,顿时拔刀指着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
顾越没理会身后的护卫,而是向前踏出一步,季廖见状立马捡回匕首横在温云舟的脖子面前。
“全都退出去!否则我杀了他!”
被护卫察觉,季廖只能挟持温云舟做人质保命。
可温云舟不能行走,他又不能将人带出门,便只能呵斥他们退出门外。
护卫们担心温云舟,便不再上前,顾越没有动,而是冷冷看着季廖。
“你敢动他,你也会死。”
季廖哼笑:“我一条命怎么能比得上机关城未来城主的一条命,你要不要再想想?”
顾越清冷的目光扫过温云舟,温云舟眼眶温热,张口却说不出话来,顾越看见了他脖子上的银针,才知道他说不了话。
他索性站在原地不动,对季廖道:“好,我放你走。”
说完还让出了门口的位置,示意季廖可以从门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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