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延被那两名士兵的话惊的脸红心跳,只记得关心少君妃不该是个男人,都忘了思考他为什么会是牧闻砚的妃子了。
他与牧闻砚明明是清清白白的两个人!
过了片刻,那位把祁延手指掰骨折的年轻将军来了,手里拎着一壶酒,是用来赔罪的。
那将军立在营帐外满面歉疚。
“给少君妃请安,下官是少君的手下,有几句话想跟您说,可否入帐一叙?”
营帐里好不容易压下脸上热度的祁延,却又听到了这个令人耳热的称呼,他面上点点嫣红,闻声实在是惆怅的厉害。
还未收拾好自己被摧残的心情,祁延走到营帐边将外面的人迎进来了,他怕这位将军是有急事要说。
祁延拱手作揖,全了礼数,那将军连忙将人扶起。
“少君妃可千万不能多礼,我乃一介下官,比不得您身份尊贵。”
祁延简直无话可说。
祁延实在是不知道,他昏迷了很久吗?
怎么他一醒来,他身边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祁延不得不同那将军解释道。
“将军有礼了,我名祁延,您可以直接唤我名字。”
那将军目露难色,他将手里的酒搁置在小桌上,思虑了一番才出声问道。
“莫不是少君惹您生气了?”
祁延:“???”
这又是哪跟哪?
祁延欲哭无泪,只好转移话题。
“将军您是来寻少君的吗?他一早就出去了,这会儿还未回来。”
那将军哈哈笑了两下,“不是的,下官是来寻您的。”
说着说着,那将军说话声越来越小,直到他磕磕绊绊的讲出实情。
原来他此来是跟祁延赔罪的,因为他无意间掰折了对方的手指。
祁延怔了怔,原来他的手是被人掰折的?
那将军连忙把那壶酒送上,还好少君妃是男子,即是男子,再大的仇,没有一同痛饮一壶酒解决不了的。
祁延哭笑不得,“没关系,将军亦是无心,在下并不打算计较。”
说着,他将那将军送上的赔罪酒,推了回去。
但那将军可不愿意,你来我往推来推去,直到外面传来士兵齐齐的问好声。
“参见少君殿下!”
这一声吓得那将军一个激灵,连忙把酒抱进怀里,站到一边去了。
牧闻砚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迎面而来的是他从醒来就在思念的人。
祁延穿的还是昨天牧闻砚给他找的衣服,他见人回来了,也很高兴,忙走过去。
“你每天都是这样忙吗?”
牧闻砚弯了弯眼睛,唇边溢出浅笑。
“哥哥是在关心我吗?”
祁延这会儿可听不得他这么说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本想说些什么,突然想起来将军还未走。
而抱着酒坛,罚站似的站在一边的将军,在祁延和牧闻砚眼神看过来的时候,就连滚带爬的抱着酒坛离开了,撂了句。
“祝少君和少君妃百年好合啊!”
这一句话让祁延受不住的转身坐到了榻上,他垂着脑袋,微露的面颊有不可抑制的泛红。
牧闻砚倒是面色如常,见人很羞涩的样子,还觉得很新奇。
虽然说他并不知道那将军为何要这么说,但他很是受用。
祁延一直以来都是个十分正经的人,哪里经受过这些?
祁延缓了一会儿,眸色微怒的看向面前的罪魁祸首。
“我昏迷了几天?”
牧闻砚回答,“七天。”
说完,他本想上前同祁延亲近一下,却被人一声厉喝,惊的停在了原地。
祁延像是真的生气了,愠怒道。
“站那,话没说清楚不许动!”
牧闻砚的眼神流露出茫然之色。
“哥哥,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祁延其实心里的气更多的是羞出来的。
刚才牧闻砚不在,他听见那些话也就当没听见了。
但是现在好了,这话直接当着牧闻砚的面讲出来了,这人还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看的他实在是心头火大!
他什么时候同牧闻砚有这些关系了?
不明不白的,他就要嫁给这个人吗?
简直是流氓无赖。
祁延脸颊微红,怒视着牧闻砚。
“你还问我?刚才那话你是没有听见吗?”
牧闻砚愣了一下,回过味来,他不由得弯唇轻笑。
“哥哥,你可愿相信我?我并未同他们说些什么,真的。”
牧闻砚语气诚恳,但却祁延满脸怀疑。
这牧闻砚三年不见,脸皮都变厚了,以前他哪有这样过。
可想着想着,祁延又想起自己过去对牧闻砚的关心其实并不多,对方真实的性格是什么样的,他好像也不清楚。
祁延的气势一下子就变弱了。
牧闻砚见人不肯相信自己,眸子里布满委屈,他缓步走近。
“哥哥,你错怪我了。”
祁延被哄的一愣一愣的,心下升起些许愧疚,他怎么也不该这么指责牧闻砚啊。
这人都出去忙碌一上午了,面上显而易见的疲倦,他一个没事人天天住在他的营帐的里,倒还没问,牧闻砚这些日子都宿在哪里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