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不光教书,还得点亮人心(1 / 1)

碎片像雪花一样飘落,触感轻飘飘的,却砸在大家心上。

小萤喘着气,从兜里掏出一盒彩色粉笔,分给每个人:“规则写在地上,谁都能改。来吧,别愣着,画起来!”孩子们最先冲上来,兴奋得尖叫,粉笔在台阶上摩擦出沙沙的声响,颜色鲜亮得刺眼。

红色、蓝色、黄色,火焰的形状跳跃着,像是活了过来。

空气里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带点土腥味,让人鼻子发痒。

小萤蹲下来,和他们一起画,粉笔在她指尖滚烫,划出歪歪扭扭的火苗。

她心想,这才是对的,火不该被规矩框住,该让每个人都玩起来。

那些大人们看着,也忍不住笑,气氛热烈得像场无声的雨,洗刷掉所有尘埃。

仪式结束了,但火种却在心里点燃,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主角,这感觉爽翻了。

与此同时,在北方一个偏僻的铁路小站,叶雨馨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车站的空气凉丝丝的,带着铁轨的油腻味和远处风吹草动的沙沙声。

她肩上挎着个旧旧的帆布包,里面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手里紧紧攥着半截炭笔,那玩意儿摸起来粗糙,凉凉的,像是老朋友。

叶雨馨没急着上车,就那么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一对母女身上。

长椅上,小女孩大概七八岁,声音清脆得像鸟叫,正翻着一本手抄的《火前记忆录》。

纸张翻动时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她念道:“妈妈,这个奶奶说她爸爸死在井下,可没人给他放假……我们也该纪念吗?”母亲的动作温柔极了,轻抚女儿的头发,那头发软软的,带着阳光的味道。

她声音柔和地说:“记住了,就是放假。宝贝,记住这些故事,我们就是在给那些人放假。”叶雨馨听着,胸口堵得慌。

她想,这世界总有这样的人,用最简单的话,点亮别人的心。

自己呢?

她觉得自己像个过客,游荡在这些故事之间,手里的炭笔是她唯一的武器。

她慢慢坐下,木头长椅硬邦邦的,硌得她有点不舒服,但她顾不上。

母女俩念完了最后一页,女孩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叶雨馨能闻到书页上的墨水味,混合着尘土的苦涩。

念完后,母亲帮女儿合上书,站起身来。

叶雨馨没动,直到她们走远。

她深吸一口气,炭笔在手中转动,温暖起来。

列车进站的汽笛声轰隆隆地响,震得耳朵嗡嗡作响,人流开始涌动。

叶雨馨站起身,走到水泥柱背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写下一行小字:“谢谢你们读它。”字迹不工整,带着她的急促呼吸,但她觉得这就够了。

写完,她塞好炭笔,融入人流,再没回头。

火种就这样传下去,她心想,这世界总有人在看、有人在听,不是吗?

但她不知道,下一个故事会去哪儿。

另一边,林昭没闲着,他推着自己的计划,像个战士冲锋陷阵。

基层记忆联络站的试点项目启动了,他联合社区图书馆、卫生所和学校,在街角设了个小角落,命名为“火角”。

里面放着炭笔、白纸,还有几本《火前记忆录》的副本。

首日开放,地方不大,但人来人往,空气里充满了期待的嗡嗡声。

林昭站在门口,看着大家,他觉得这事儿靠谱,监控不如让大家参与,这才是治理的王道。

他原本是个理性的人,但最近老是觉得,火种不该被政府管死,得让它流淌在民间。

第一个来的是个老人,背有点驼,手指颤抖着拿笔,在纸上写下亡孙的名字。

墨水渗进纸张,留下一道道湿湿的痕迹,他喃喃自语:“孩子,爷爷把你记住了。”旁边的少年画起校园霸凌的场景,笔触急促,炭笔刮得纸张沙沙响,颜色黑乎乎的,像心中的阴影。

一个护士走进来,贴上一张抗疫同事的照片,纸张黏黏的,带着胶水的味道,她说:“他救了很多人,可没人记得。”林昭听着这些,胸口热热的,他想,这就是火的魔力,能把痛苦变成力量。

可好事儿不长,维稳办的人来了,脚步沉重,脸上写满警惕。

他们要求登记每个使用者的信息,那语气像审犯人似的。

林昭笑了笑,心想,你们总想管一切,但火不是这样烧起来的。

他递上一份备案表,纸张平平的,内容却是“本月新增火角分布图”和群众反馈摘录,末尾附了句:“监控不如看见,管理不如参与。”维稳办的人愣了愣,林昭趁机说:“哥们儿,你们看,这不是在搞破坏,是在让大家一起守护。火大了,谁都暖和。”他们犹豫了,最终没多为难。

项目推进顺利,一周后,被列为市社会治理创新案例。

林昭点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觉得这胜利来得太爽了,火种就这样渗透进社会肌理。

与此同时,陈小满的毕业典礼成了场轰动。

医学院的礼堂灯火通明,空气里飘着鲜花的香味和人们的低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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