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怕是朝廷的禁军,亦或是边境的士兵,都不敢有这样的魄力。
面对数倍于己身的兵力,还能上前去将匈奴赶跑。
老者狂汗不止。
“快,传令下去,弃城!”老者急忙下令。
县尉等人,当即傻眼了。
“这,这就弃城了?”
“不然呢?”老者此时没有什么功夫和他白费口舌了。
匈奴不打紧。
躲避这涌来的黄巾军,才是重中之重。
匈奴骑兵固然可怕,但他们大多数时候,仅仅是掠夺一波之后,便快速离开。
顶多就劫掠一些汉人北上,充当他们的奴隶。
亦或是屠村或者屠城之类。
“老爷,当真要走吗?”县尉不确定地问了一问,老者没有直接回应,直接转头离开,旋即飘来了几个词,“那你留下守城吧。”
县尉闻言,急了,连忙下令。
翌日一早,这座小城,豪强部曲,再加上县兵和百姓等,押送着许多粮草辎重,直接往南方而去。
另一边,幽州代郡。
“将军,不是我不肯出兵,这并州也是有匈奴和贼寇在作乱,实在是抽不开身呐!”
王泽老实巴交地站在一旁,两只手掌交叉,时而握紧,时而互相摩擦。
有些胆怯地看着眼前之人。
此人正是公孙瓒,此刻正坐在主位之上。
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王泽更是心惊。
此时王泽还不知道公孙瓒在无极县吃瘪,只知道其来代郡。
到来之后,四处招兵买马,眼见其麾下骑兵,渐渐有了上万名。
这可都是骑兵。
当代的重武器。
只是这万来人,吃他的喝他的,现下还有过来骂他不出兵。
“有什么抽不开身的。”公孙瓒冷冷问道,站在公孙瓒身后的单经和邹丹,虽然没有说话,但此刻也是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王泽。
“公孙将军,家兄来信,要我帮忙出兵围剿这代郡旁边的雁门郡的贼寇。”
“若是不出兵,则我这代郡危矣啊!”王泽长叹短嘘地说道。
“哼!”公孙瓒重重地拍了下桌面,旋即便站起来,对着王泽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难道你要看这幽州,落入这乌桓手中吗?”
“若是如此,你这代郡太守,也不用做了。”
“还是说,你也私通那乌桓了?”
公孙瓒半眯着眼,冷冰冰的看着王泽,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的剑柄之上,随时会出击的感觉。
王泽瞥了一眼,虽然害怕,但也笃定,这公孙瓒不敢轻易杀了自己。
“将军。”身后单经开口说道。
公孙瓒这才将手挪开。
王泽瞧了一眼,心中暗道:那还不是你自己惹的祸。
竟公然将这刘虞直接给杀害了。
王泽心中吐槽归吐槽,如今这公孙瓒,还是很能打的。
“这样吧。”
“将军麾下多少人马,我派人统计一下,按照每十人一石给如何?”
公孙瓒此时才缓缓坐了回去。
一石粮食,可供士兵吃上一个月,十人一石,也就只能勉强支撑三天。
聊胜于无!
公孙瓒只能妥协了。
若是再耽搁下去,幽州东部,怕是都要拱手让人了。
而直接杀了王泽,抢他郡中粮草和士兵,恐怕会让其他郡县所害怕。
最后反而投降乌桓,那就更亏了。
公孙瓒敷衍地抱了抱拳,旋即快速离去。
单经见状,上前开口问道:“军粮何时能够送来?”
“翌日,翌日便行!”
“那在此多谢太守了!”单经作揖之后,也快速离开。
“呼~”王泽叹了口气。
终于送走了这些瘟神。
“来人!”
“速速去调集粮食。”
一名奴仆模样的人弓着腰,小步快走进来,“大人,粮食怕是不够。”
“不够,就找城中大户问一问,用公孙瓒的名头去压一压就行了。”
“还要,再向百姓征多一些税。”
“诺!”奴仆快速退了出去。
很快,一千石粮食,便运往公孙瓒的军营。
公孙瓒旋即出发,同时纵容麾下兵卒,一边劫掠附近村庄,一边往幽州东部而去。
很快,公孙瓒便与刘虞之子,刘和在渔阳郡中的渔阳县相遇。
“乱臣贼子!”公孙瓒右手举起长枪,指着远处的刘和大骂道。
公孙瓒身后约万余骑兵,此时马蹄正小幅度地来回踩踏着。
虽然公孙瓒气色甚佳,只是麾下骑兵,此刻满是疲惫之色。
连日来的游击战,打得他们身心疲惫。
先是与袁绍,后与刘虞,紧接着是与袁绍两子联合进攻黄巾军。
现在,面对的,便是眼前,数量不在他们之下的汉人与乌桓的联合骑兵。
“乱臣贼子?”刘和气不打一处来。
“乱臣贼子说的便是你!”公孙瓒暴喝一声,完全不给刘和说话的机会,直接领着麾下刚刚又组建的白马义从而去。
刘和看着对面的公孙瓒率领百来匹白马而来,其身后的骑兵也迅速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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