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八章 利害吉凶(1 / 1)

世子稳重点 贼眉鼠眼 5345 字 15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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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颢垂涎向太后的美色已久,这是事实。

当年向太后还只是神宗的嫔妃时,赵颢便对她见色起意了。

不过神宗是赵颢的兄长,宫闱的规矩更是森严,赵颢再是垂涎,也只能把这份不轨的心思深藏心底多年,不敢露出半点迹象。

多年以后,神宗已逝,哲宗也驾崩,他和儿子谋划大事,如今距离成功仅有一线之隔,赵颢终于忍不住了,他无所顾忌地释放了心中的魔。

当然,赵颢这些年习惯了隐忍,今日若真只是为了美色而冲动,未免不符合他的性格。

事实上赵颢也有自己的目的,明日登基大典之前,赵颢还要使一招釜底抽薪,把赵佶最为倚重的太后的支持,猝不及防地抽掉。

本来他今日的打算,是进宫后适当对太后亮出底牌,恩威并济地逼太后就范,转投阵营。

他有很大的把握,让太后认清现实,权衡利弊,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过今日的向太后实在太客气了,不仅屏退了宫人,还收起了珠帘,露出真容与他聊天,赵颢越聊越觉得心旌荡漾,难以自已。

寡妇的魅力…真的抵挡不住啊。

尤其是,赵颢偏偏还好这一口儿…

做出冲动的决定之前,赵颢还是冷静思考过的。

睡,还是不睡?

还是等事成后再睡?

仔细思忖之后,赵颢觉得,若是太后能认清现实,迫于现实的压力,他就算对她做出无礼的举动,她多半也会忍气吞声,这同样也是基于现实的压力。

生死的问题,是在利益之上的,自然更在贞洁之上。

所以,冒点风险睡了太后,应该不会出事。

就算太后认了死理,坚持要保赵佶,但是关于睡她这件事,想必事后也是不敢声张的。这年头女子尤重贞洁,更何况是太后。

事情传出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反而会让她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太后是个聪明人,她肯定知道如何取舍。

于是,赵颢那啥上脑,决定…睡了再说。

事实证明,寡妇真的很润。

而此刻太后躺在他身旁,虽然不时用怨毒的眼神瞪着他,但赵颢却分明察觉到,这怨毒的小眼神…似乎没那么毒了。

赵颢不由咧嘴一笑,自己好像赌对了?

不过赵颢很幸运,他确实赌对了。

适当亮出底牌后,太后此刻在意的已不是自己的贞洁问题,有更严重的问题在等着她。

“你们父子早就开始谋划了,对吗?你们所谓的支持端王即位,扳倒简王,其实都是你们谋划的一部分,打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让端王顺利即位,你们父子要做的是谋朝篡位。”太后冷冷问道。

赵颢冷哼道:“莫说得如此难听,什么叫‘谋朝篡位’?本王和孝骞也都姓赵,都是英宗的子孙,怎么就篡位了?端王也不过是神宗庶出,他难道就够资格?”

太后惊怒交加:“你果然…!赵颢,没想到你们父子竟是狼子野心之辈,当初哲宗先帝对赵孝骞的猜忌,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赵颢冷冷道:“你们眼里看到的,只有‘长幼嫡庶’,顽固地按照祖制选新君,根本不在乎这座江山他坐不坐得住,也不在乎坐上去后会不会给列祖列宗丢人现眼。”

“赵佶那种货色当了皇帝,祖宗基业迟早被他败光!皇嫂自己想想,赵佶有何能力?有何威望?除了声色犬马,字画弄石,他还会干什么?这样的人当了皇帝,祖宗基业,天下黎民,他能担得起吗?”

“你再想想我儿孝骞,他跟赵佶一比,孰强孰弱?只要不是瞎子,想必一眼能辨个分明吧?大宋如今的局面,皆是我儿打下的,他坐江山为何不可?”

“唐高祖李渊糊涂,无视战功赫赫的李世民,坚持要传位给毫无能力的李建成…”

“如今大宋也是一样,既然你们无视我儿孝骞的功劳,非要立那个一无是处的赵佶,那么我们父子也不介意发动一场玄武门之变,你们不给,我们自己来取!”

太后越听越绝望,从赵颢霸气十足的语气里,她已经肯定明日定会发生大变,而且赵颢父子对这场大变十分有把握,赵佶和她几乎已经成了父子俩的笼中之鸟,无处可逃。

“赵颢,你莫忘了,汴京还有殿前司,还有上三军,还有拱卫京师的数十万禁军厢军,燕云十万兵马想要夺取汴京皇城,这分量恐怕还是不够。”太后最后试图垂死挣扎。

赵颢冷笑:“你拿百战精锐边军跟汴京那些吃惯太平粮的禁军比?哈哈,又天真了!”

“再说,你焉能肯定殿前司和汴京上三军兵马,如今依旧忠于天家皇室?”赵颢眯着眼阴沉地道:“若非有恃无恐,本王今日焉敢对你无礼?皇嫂,这其中的利害,你难道还没想明白么?”

太后惊怒道:“难道殿前司和上三军将领也被你们父子…”

赵颢突然霸道地搂过太后的香肩,低声道:“已是这般局面了,皇嫂难道还要铁了心坐在赵佶那艘快沉的船上?”

“赵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令你对他如此死心塌地?你那么铁心扶持赵佶,他总归非你亲生,你就这么信任他?若是为了以后的地位和富贵考虑,赵佶能给你的,本王和孝骞难道不能给?”

“明日事成,太后依然是太后,后宫依然以你为尊,而且从此以后,你身边还多了本王这个知冷知热的男人,你我也算是一夜露水之恩,总比那个不知所谓的赵佶强上许多,皇嫂,你可要想清楚。”

赵颢娓娓劝慰,半是诱惑半是威胁。

此刻太后已方寸大乱,今日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她竟一时无法消化。

更令她忌惮的事实是,她发现汴京的局势已不知不觉被赵颢父子所掌控,她名为尊贵的太后,但在这场刀兵相向的暴风骤雨面前,她依然脆弱得像一块骇浪中的浮萍,毫无倚靠。

而且,如今她已失了贞洁,坏了身子,被眼前这个看似憨厚,实则阴险的大胖子玷污了。

作为一个多年前从后宫厮杀出来的女人,能做到如今的位子上,基本的利害权衡她自然是懂的。

现在的向太后,已经别无选择了。

残酷的现实压顶,自己毫无选择时,聪明的女人懂得向现实低头。

再说,赵颢已经保证了她的利益不会受损,无论谁当皇帝,她依然是后宫稳稳当当的太后。

而且,她好像…还多了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

情不自禁地瞥向身边躺着的大胖子,看着他露出的硕大臃肿的肚皮,向太后不由嫌弃地撇了撇嘴。

接着太后幽幽地叹了口气。

世事终归不可能十全十美,利益保住了,男人也有了,可惜太丑…

转念又不得不安慰自己,至少这个丑男人比角先生强了许多吧,这个至少是活蹦乱跳的。

“本宫…我,知道了,明日依你便是,但你要记得你说过的话,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太后色厉内荏道。

赵颢哈哈一笑,搂住她香肩的力道越来越重:“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女人了,还有,在本王面前可以自称‘本宫’,我就喜欢这冰冷又高高在上的调调儿。”

此时的太后已决定向现实屈服,于是妩媚地白了他一眼,道:“丑话说在前面,你们父子若是明日事败,可莫怪本宫翻脸无情,成王败寇的道理,你比我懂,我一个弱女子,只想在暴风雨里活下去。”

“好,如若事败,本王也不会没出息到拖一个女人垫背,就此说定了。”

说完猛地一拍太后光洁白皙的后背,赵颢道:“皇嫂既然已是我的女人,那么让本王教教你,如何服侍你的男人。”

“撅起来!”

黄昏时分,赵颢心满意足,一摇三摆地回到了楚王府。

赵孝骞坐在银安殿里等他,等了很久。

今日本来有极重要的事要安排,结果赵颢说好的下午就回,一等却等到了黄昏,赵孝骞深觉这活爹不愧是活爹,真的很不靠谱。

王府的前庭后院和银安殿都快被下人挂上宫灯了,赵颢才一脸春风荡漾地回来。

看着赵颢这一脸飘飘然的猥琐笑容,赵孝骞第一眼就确定了一件事,这老家伙干坏事了!

再联系他刚从延福宫里回来,赵孝骞的脑海里立马想到一件很恐怖很大胆的事,眼神都忍不住变得复杂起来,此刻也不知该朝活爹竖个大拇指以示崇拜,还是狠狠呸他一口,斥责他的道德败坏。

赵颢嘴里哼着不知名的黄色小调儿,走进银安殿,坐在赵孝骞对面。

赵孝骞冷不丁道:“父王,你不干净了!”

赵颢一怔,接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脱口道:“这婆娘在本王脸上留印了?刚才出宫没被宦官发现吧?”

赵孝骞不慌不忙地道:“不,孩儿说的‘不干净’,不是指你的身体,而是指你的灵魂。”

赵颢松了口气,懒散地道:“若是指灵魂,本王自慕少艾而始,就没干净过,那一年本王十七岁,她也十七岁…”

赵孝骞懒得听他追忆似水流年,只是淡淡地道:“大事将近,孩儿不问您具体细节,只问您一句,确定没有留下后患?”

赵颢摇头,脸上带着几许得意之色:“不仅没有后患,本王还把太后睡服了。”

赵孝骞忍不住直起身子凑近了一些,不解地道:“是‘说服了’,还是‘睡服了’?”

“你别管,也别问,反正她服了。”赵颢傲然道。

赵孝骞深吸了一口气,道:“孩儿也服了,真的,您是这个…”

说着赵孝骞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活爹的实力值得拥有它。

明日就是赵佶的登基大典,今晚父子俩还有一件大事要办,结果活爹居然跑进宫里,莫名其妙把太后给睡了,而且居然睡成功了。

看活爹得瑟的表情,太后应该已经转投己方阵营了。

除了一个“服”字,赵孝骞还能说什么?